原來是隔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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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是隔壁
白義接到自己父母電話的時候，整個人都是傻得。
“不是，你們是怎麽知道醫院預約的事情的？”
語氣不自主得有些狂躁。
“你頭是不是疼了？為什麽你們公司給你們報腦科？當年留下的後遺癥？”
恩？
當年？
白義敏銳的抓到他媽這句話的未知點。
蹙著眉毛將疑地問了句：“什麽當年？”
真的像是青姐說的，那個醫生說他曾今出過車禍？
電話那邊有小聲促促得聲音，像是爸媽在耳語打商量，有什麽不能說一樣。
白爸爸接過電話：“沒什麽沒什麽，沒什麽當年，你媽瞎說呢！不管怎麽樣，這個你得去看看，萬一真的是腦子不好怎麽辦。你們領導說你都暈厥了，這個太嚇人了。”
白義更加懵了，瞎說？沒有當年… …欲蓋彌彰的太明顯了！
這個語調肯定是有問題！
白義沈下嗓子：“你們說，我是不是真的出過車禍？記憶真的紊亂了？”
白爸爸：“沒有的事兒，別瞎想。反正你明天去醫院就行了。”
電話戛然而止的中斷了。
這個不對啊！從來都是他掛父母的電話，今天真是出了稀奇，他們會掛他的電話！
見鬼。
白義現在覺得不對的地方更多，重撥回去，但是沒人接，白義等了一會，電話接通了。
他還沒張口，聽到了模糊的聲音，有點小，有點不清晰。
白爸爸急厲的責怪聲：“你差點說漏嘴了你知不知道！”
白媽媽擔憂道：“孩子身體重要！”
白爸爸壓著咆哮：“那你說出來，有沒有考慮他受不受得了這個打擊？他一個男生，當年才16，被人… …”
‘咚’地一聲巨響，是錘桌子的聲音，然後隨之而起的就是他媽媽的哭聲。
白義聽得雲裏霧裏的，但是知道這個電話可能是放在口袋裏，無意之間被接通的。
當年他怎麽了？除了車禍還有別的嗎？
白義在回想，眼睛半瞇呈思考狀，突然聽到了驚呼，“手機怎麽在接通中？”
然後緊張的聲音傳出來：“白義，你聽了多少？”
白義拿著手機沒作聲，只是看著屏幕通話時間在跳秒。
“白義？你在聽嗎？”
白義就看著手機屏幕，沒多久電話就掛斷了。
她捏著手機，爸媽在瞞著什麽？這個有點奇怪。
白義腦子有點迷糊，不知不覺地走到家裏樓下，想去街對面小巷子裏隨便吃點東西。
結果迎面撞上一個人，他有些魂不守舍，頭都沒擡直接隨性一句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就匆匆錯身過去，過了馬路。
小區對面這條街上，小吃攤吃的東西特別多，什麽都有！他窩在一家常去的面館前點了一碗面。
要往碗中倒辣椒的時候，一只手捏住他的腕子。
白義猛地手一抖，準備翻手捏過去的，一邊怒氣沖沖：“我|草，誰… …”
站起來一看，韓賀——
他一臉清冷，西裝筆挺的在這條街道上有點紮眼，眼鏡上的光閃的有點冷。
韓賀嘴唇一動：“你不是不能吃辣嘛？”
白義：？？？
抖抖腕子，“松開！大街上的我們兩個男的拉拉扯扯的做什麽！”
韓賀有點戀戀不舍的松開，目光落在白義細長瘦白的手腕，不自覺的舔了下嘴角。
白義覺著他的眼神不對，腕子突然用力一抖。
看什麽看！
他眼神用疑地掃了一眼韓賀，感覺這貨越來越有些黏糊的感覺，嘖嘖，難受！
“起開，你沒事到我們家對面巷子做什麽。”
韓賀跟著坐到了對面，喊著老板：“來一份和他一樣的。”
指了指白義這個碗，老板看了一眼，應了一聲就轉頭做去。
韓賀拿了一雙筷子遞給白義，挑著眉尖笑了笑：“你喜歡來這家吃東西？”
白義打小吃東西不膩，是個長情的人。
某一樣東西愛上了，就會一直喜歡，即便吃膩味了，三天不吃，該想的還是想，而且很少嘗試新事物。
韓賀看著白義，自信地輕輕笑了笑，心道：比如我——
白義推開他的手，自己從筷桶裏拿了一雙新的，挖了一勺辣椒就開始吃面。
本來想著這家上面速度慢，速度快點，搞不好他吃完了，韓賀的面都還沒上，他就能回家了。
好死不死的沒兩分鐘就上來了。
老板熱情說到：“看著你和白義是朋友，給你插了個隊。”
白義一口面就噎住了。
我來了那麽多次，怎麽不給我插隊？
噎得胸口疼，筷子往桌子上‘啪’地一放，氣的兩眼直翻。
韓賀猜了個七八成，瞇著眼睛笑了下。
小心眼。
吃了一口面，湯味濃郁，面條筋道，味道確實不錯。
白義直接起身就準備走，韓賀一邊吃，一只手直接拽住他的手腕。
“乖乖坐下來吃，不然等會我結賬就跟老板說：謝謝你照顧我男朋友這麽久。”
這話一聽，白義一只手撐在韓賀桌子面前，瞪著囫圇圓得眼睛，語氣刻薄。
“韓賀，你這次出現在我面前，和十年前大不一樣阿。你被雷劈了？”
韓賀慢慢，慢慢，吸溜了一根面條，面條在空中一甩，湯汁濺到白義臉上。
他彎著眼睛，柔情似水。
“白義，我是真想你。”
還想追你，還想別的。
… …
這調子說的白義渾身一麻，緊接著身體不由自主得發熱起來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鎖骨開始發燙。
“你真有病！”
甩開韓賀的手，右手拇指擦了一下臉。
這個動作野性，加上白義那張略帶陰柔得臉，看得韓賀可是心裏一陣翻湧，恨不得當場壓在桌子上咬一口才能罷休！
白義步子一擡就準備走，韓賀順著就丟手，直接在白義的第一步節點上，大聲喊：“老板，結賬——”
白義身形僵住了，瞳孔晃的厲害，脖子跟機械卡住一樣，轉過去看著韓賀。
韓賀喜笑晏晏地看著白義。他自小，言出必行！白義是一清二楚。
白義最要臉，要自尊，所以拿這個威脅白義，他只能被拿捏。
韓賀真的會跟老板說那一句話的… …
白義眼角上勾，眸子裏促著兇光。韓賀卻是在淡淡笑著，眼鏡下的眼角彎著，雖然好看，也不妨礙他這樣子欠揍！
白義拳頭握緊，像是隨時會出手的樣子。
韓賀不怕他，當場扭扭脖子，單手上擡伸手松松領帶，順手解開一顆扣子。
臉上寫著：來打，奉陪。
白義登時慫了，咽了兩口口水，受於淫|威之下，他重新坐回位子上。
韓賀滿意地看了一眼，繼續吃了口面。
“我以為你打算向老板宣告我們的關系，怎麽不是？”
語氣裏帶著可惜的感覺。
白義不想理他，只覺得郁結難舒，胸口又燜又疼。
壓著脾氣。
韓賀速度放慢，吃的津津有味，時不時還抽風地看著白義笑一下。
不自知地問白義：“你為什麽看見我脾氣就不好？我看你對徐正青挺好。”
白義不想說話，眼睛落在來往的人群身上。一身張狂地抖著腿，滿臉不耐煩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義現在極度不爽！
韓賀用筷子敲敲白義身前的面碗。
“和你說話呢！”
白義正眼都不看他一眼，只是鼻息濃重的嗤了一聲作為回應。
韓賀筷子規矩並攏放好在碗旁邊，然後紳士至極的從口袋掏出一方帕子，擦擦嘴。
這個動作很優雅、很好看。
白義的餘光瞥見，有點挪不開眼……
韓賀瞧見了白義對他看嗤了的神情，對著白義溫柔地笑了笑，白義這才回神，碎碎一聲，“衣|冠|禽|獸。呸！”
這話聲音再小，街道聲音再吵，耐不住韓賀滿心滿眼都是白義，自然將這麽‘誇讚’的話也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。
他一邊擦嘴一邊笑著‘哼’了聲。
小脾氣！
走過去結賬的時候，白義嚇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。眼睛瞪得嚇人，又急又惶恐的樣子，在韓賀眼中真是有意思極了。
隨後又漠然的將視線挪到白義拽他胳膊的那只手，修長分明的指節，那個在鍵盤上精靈的指節真的漂亮。
白義看著自己的動作，突然擺手甩開，惡狠狠警告到。
“不許跟老板瞎說話，你要敢讓我吃不到這家的面，就等著我跟你同歸於盡！”
一碗面都要同歸於盡，這性子，和當年一模一樣，韓賀‘哼哼’地笑了兩聲，心裏淌過一泉溫熱。
磁性略帶輕松的調子鉆進白義耳朵裏，順便像一根小小的刺紮進心裏，疼的都不明顯了。
白義對他的習慣真是太深刻了——
韓賀故意地逗著白義。
“我活了二十|八|九年，一直說一不二，你覺得我會因為你變？”
說著就往往白義身前湊，像是要和老板說話，白義聽完，整個人頭皮發麻。他先沖過去丟了兩碗面條的錢，然後堵住韓賀的身形，不讓他靠近老板。
給完錢，推著韓賀就走。
老板看著錢：“白義，還沒找錢。”
他頭都不敢回，“下次再來再算。”
一直把韓賀往路口推，韓賀笑得開心，眼神老想往後面瞟。
每次一瞟，白義就伸出手把他的頭推正，一只手頂著他的腰，讓他一直往前！
十字路口，紅燈。
白義才松手，帶著點小喘。
韓賀看著他出了汗，又掏出一方帕子，遞給白義。
白義看見眼前這一塊褐色得帕子，兩眼一翻，別人身上都帶紙巾，這貨要裝|逼帶什麽手帕，嬌柔做作！
他沒接，直接用衣袖一抹額頭就完事了，頭發都被這個粗野的動作給擦得亂七八糟。
“請你吃了面，該幹嘛幹嘛去！滾蛋吧！沒事別在我身邊轉，以後該交的稿子我會按時交給青姐，不用勞煩主編大大出面。”
綠燈正好，白義邁著步子就過了馬路，韓賀跟在他身後也邁起步子。
白義發覺了，轉過身，模樣抗拒，排斥，不厭其煩！可又是在大馬路中間，不好發作。
腔調不好，懟著韓賀問：“你有病沒好？跟著我做什麽。”
韓賀聲音突然飄遠，帶著委屈：“我回家。”
他指尖指了指白義身後的小區，白義回頭看了看，又拽著一張臉，張嘴想說什麽，又閉上了。
心裏活動：我|草你大爺，怎麽住同一個小區？
要搬家！要搬家！要搬家！要搬家！要搬家！
本來以為只同路一個大門，慢慢變成了只同路一棟樓，最後是同一部電梯。
直到同一層… …
白義不幹了！
出了電梯門，直接堵在電梯門外。
伸頭進去給韓賀按了個1，好走不送您嘞！
兩個人高矮差不多，但是由於韓賀頭發梳的整齊逞亮，好像比他高了那麽一點點的樣子。
白義剛按完，韓賀卻一把抓住他的指尖，略微垂頭地看著面前的臉。
白義怫然道：“我說你夠了，你是回家！還是回我家？”
韓賀笑著，一臉柔情繾綣，還略帶一絲絲認真。
“我真是回家。當然，也想回你家，你要是允許，我天天住你家都行。”
白義狠狠剜了一眼，兇惡地說。
“你做夢！我死都不會讓你來我家的。”
韓賀笑著點點頭，一把推開白義的胳膊，然後很自然地走向白義家門口，掏出鑰匙。
白義還以為韓賀要開他家門，上去就攔。
結果眼睜睜看著韓賀插|進隔壁家的門鎖。
… …
白義就跟一塊木頭一樣，看著韓賀眼睜睜進到隔壁去… …
韓賀進門後，他伸出一個腦袋，給不遠處的白義招招手。
“拜拜！”
！！！
白義此時猶如火山爆發！
他怎麽住我家隔壁的？所以上次搬家的人，是韓賀？
又在蓄謀什麽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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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義接到自己父母電話的時候，整個人都是傻得。
“不是，你們是怎麽知道醫院預約的事情的？”
語氣不自主得有些狂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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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？
當年？
白義敏銳的抓到他媽這句話的未知點。
蹙著眉毛將疑地問了句：“什麽當年？”
真的像是青姐說的，那個醫生說他曾今出過車禍？
電話那邊有小聲促促得聲音，像是爸媽在耳語打商量，有什麽不能說一樣。
白爸爸接過電話：“沒什麽沒什麽，沒什麽當年，你媽瞎說呢！不管怎麽樣，這個你得去看看，萬一真的是腦子不好怎麽辦。你們領導說你都暈厥了，這個太嚇人了。”
白義更加懵了，瞎說？沒有當年… …欲蓋彌彰的太明顯了！
這個語調肯定是有問題！
白義沈下嗓子：“你們說，我是不是真的出過車禍？記憶真的紊亂了？”
白爸爸：“沒有的事兒，別瞎想。反正你明天去醫院就行了。”
電話戛然而止的中斷了。
這個不對啊！從來都是他掛父母的電話，今天真是出了稀奇，他們會掛他的電話！
見鬼。
白義現在覺得不對的地方更多，重撥回去，但是沒人接，白義等了一會，電話接通了。
他還沒張口，聽到了模糊的聲音，有點小，有點不清晰。
白爸爸急厲的責怪聲：“你差點說漏嘴了你知不知道！”
白媽媽擔憂道：“孩子身體重要！”
白爸爸壓著咆哮：“那你說出來，有沒有考慮他受不受得了這個打擊？他一個男生，當年才16，被人… …”
‘咚’地一聲巨響，是錘桌子的聲音，然後隨之而起的就是他媽媽的哭聲。
白義聽得雲裏霧裏的，但是知道這個電話可能是放在口袋裏，無意之間被接通的。
當年他怎麽了？除了車禍還有別的嗎？
白義在回想，眼睛半瞇呈思考狀，突然聽到了驚呼，“手機怎麽在接通中？”
然後緊張的聲音傳出來：“白義，你聽了多少？”
白義拿著手機沒作聲，只是看著屏幕通話時間在跳秒。
“白義？你在聽嗎？”
白義就看著手機屏幕，沒多久電話就掛斷了。
她捏著手機，爸媽在瞞著什麽？這個有點奇怪。
白義腦子有點迷糊，不知不覺地走到家裏樓下，想去街對面小巷子裏隨便吃點東西。
結果迎面撞上一個人，他有些魂不守舍，頭都沒擡直接隨性一句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就匆匆錯身過去，過了馬路。
小區對面這條街上，小吃攤吃的東西特別多，什麽都有！他窩在一家常去的面館前點了一碗面。
要往碗中倒辣椒的時候，一只手捏住他的腕子。
白義猛地手一抖，準備翻手捏過去的，一邊怒氣沖沖：“我|草，誰… …”
站起來一看，韓賀——
他一臉清冷，西裝筆挺的在這條街道上有點紮眼，眼鏡上的光閃的有點冷。
韓賀嘴唇一動：“你不是不能吃辣嘛？”
白義：？？？
抖抖腕子，“松開！大街上的我們兩個男的拉拉扯扯的做什麽！”
韓賀有點戀戀不舍的松開，目光落在白義細長瘦白的手腕，不自覺的舔了下嘴角。
白義覺著他的眼神不對，腕子突然用力一抖。
看什麽看！
他眼神用疑地掃了一眼韓賀，感覺這貨越來越有些黏糊的感覺，嘖嘖，難受！
“起開，你沒事到我們家對面巷子做什麽。”
韓賀跟著坐到了對面，喊著老板：“來一份和他一樣的。”
指了指白義這個碗，老板看了一眼，應了一聲就轉頭做去。
韓賀拿了一雙筷子遞給白義，挑著眉尖笑了笑：“你喜歡來這家吃東西？”
白義打小吃東西不膩，是個長情的人。
某一樣東西愛上了，就會一直喜歡，即便吃膩味了，三天不吃，該想的還是想，而且很少嘗試新事物。
韓賀看著白義，自信地輕輕笑了笑，心道：比如我——
白義推開他的手，自己從筷桶裏拿了一雙新的，挖了一勺辣椒就開始吃面。
本來想著這家上面速度慢，速度快點，搞不好他吃完了，韓賀的面都還沒上，他就能回家了。
好死不死的沒兩分鐘就上來了。
老板熱情說到：“看著你和白義是朋友，給你插了個隊。”
白義一口面就噎住了。
我來了那麽多次，怎麽不給我插隊？
噎得胸口疼，筷子往桌子上‘啪’地一放，氣的兩眼直翻。
韓賀猜了個七八成，瞇著眼睛笑了下。
小心眼。
吃了一口面，湯味濃郁，面條筋道，味道確實不錯。
白義直接起身就準備走，韓賀一邊吃，一只手直接拽住他的手腕。
“乖乖坐下來吃，不然等會我結賬就跟老板說：謝謝你照顧我男朋友這麽久。”
這話一聽，白義一只手撐在韓賀桌子面前，瞪著囫圇圓得眼睛，語氣刻薄。
“韓賀，你這次出現在我面前，和十年前大不一樣阿。你被雷劈了？”
韓賀慢慢，慢慢，吸溜了一根面條，面條在空中一甩，湯汁濺到白義臉上。
他彎著眼睛，柔情似水。
“白義，我是真想你。”
還想追你，還想別的。
… …
這調子說的白義渾身一麻，緊接著身體不由自主得發熱起來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鎖骨開始發燙。
“你真有病！”
甩開韓賀的手，右手拇指擦了一下臉。
這個動作野性，加上白義那張略帶陰柔得臉，看得韓賀可是心裏一陣翻湧，恨不得當場壓在桌子上咬一口才能罷休！
白義步子一擡就準備走，韓賀順著就丟手，直接在白義的第一步節點上，大聲喊：“老板，結賬——”
白義身形僵住了，瞳孔晃的厲害，脖子跟機械卡住一樣，轉過去看著韓賀。
韓賀喜笑晏晏地看著白義。他自小，言出必行！白義是一清二楚。
白義最要臉，要自尊，所以拿這個威脅白義，他只能被拿捏。
韓賀真的會跟老板說那一句話的… …
白義眼角上勾，眸子裏促著兇光。韓賀卻是在淡淡笑著，眼鏡下的眼角彎著，雖然好看，也不妨礙他這樣子欠揍！
白義拳頭握緊，像是隨時會出手的樣子。
韓賀不怕他，當場扭扭脖子，單手上擡伸手松松領帶，順手解開一顆扣子。
臉上寫著：來打，奉陪。
白義登時慫了，咽了兩口口水，受於淫|威之下，他重新坐回位子上。
韓賀滿意地看了一眼，繼續吃了口面。
“我以為你打算向老板宣告我們的關系，怎麽不是？”
語氣裏帶著可惜的感覺。
白義不想理他，只覺得郁結難舒，胸口又燜又疼。
壓著脾氣。
韓賀速度放慢，吃的津津有味，時不時還抽風地看著白義笑一下。
不自知地問白義：“你為什麽看見我脾氣就不好？我看你對徐正青挺好。”
白義不想說話，眼睛落在來往的人群身上。一身張狂地抖著腿，滿臉不耐煩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義現在極度不爽！
韓賀用筷子敲敲白義身前的面碗。
“和你說話呢！”
白義正眼都不看他一眼，只是鼻息濃重的嗤了一聲作為回應。
韓賀筷子規矩並攏放好在碗旁邊，然後紳士至極的從口袋掏出一方帕子，擦擦嘴。
這個動作很優雅、很好看。
白義的餘光瞥見，有點挪不開眼……
韓賀瞧見了白義對他看嗤了的神情，對著白義溫柔地笑了笑，白義這才回神，碎碎一聲，“衣|冠|禽|獸。呸！”
這話聲音再小，街道聲音再吵，耐不住韓賀滿心滿眼都是白義，自然將這麽‘誇讚’的話也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。
他一邊擦嘴一邊笑著‘哼’了聲。
小脾氣！
走過去結賬的時候，白義嚇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。眼睛瞪得嚇人，又急又惶恐的樣子，在韓賀眼中真是有意思極了。
隨後又漠然的將視線挪到白義拽他胳膊的那只手，修長分明的指節，那個在鍵盤上精靈的指節真的漂亮。
白義看著自己的動作，突然擺手甩開，惡狠狠警告到。
“不許跟老板瞎說話，你要敢讓我吃不到這家的面，就等著我跟你同歸於盡！”
一碗面都要同歸於盡，這性子，和當年一模一樣，韓賀‘哼哼’地笑了兩聲，心裏淌過一泉溫熱。
磁性略帶輕松的調子鉆進白義耳朵裏，順便像一根小小的刺紮進心裏，疼的都不明顯了。
白義對他的習慣真是太深刻了——
韓賀故意地逗著白義。
“我活了二十|八|九年，一直說一不二，你覺得我會因為你變？”
說著就往往白義身前湊，像是要和老板說話，白義聽完，整個人頭皮發麻。他先沖過去丟了兩碗面條的錢，然後堵住韓賀的身形，不讓他靠近老板。
給完錢，推著韓賀就走。
老板看著錢：“白義，還沒找錢。”
他頭都不敢回，“下次再來再算。”
一直把韓賀往路口推，韓賀笑得開心，眼神老想往後面瞟。
每次一瞟，白義就伸出手把他的頭推正，一只手頂著他的腰，讓他一直往前！
十字路口，紅燈。
白義才松手，帶著點小喘。
韓賀看著他出了汗，又掏出一方帕子，遞給白義。
白義看見眼前這一塊褐色得帕子，兩眼一翻，別人身上都帶紙巾，這貨要裝|逼帶什麽手帕，嬌柔做作！
他沒接，直接用衣袖一抹額頭就完事了，頭發都被這個粗野的動作給擦得亂七八糟。
“請你吃了面，該幹嘛幹嘛去！滾蛋吧！沒事別在我身邊轉，以後該交的稿子我會按時交給青姐，不用勞煩主編大大出面。”
綠燈正好，白義邁著步子就過了馬路，韓賀跟在他身後也邁起步子。
白義發覺了，轉過身，模樣抗拒，排斥，不厭其煩！可又是在大馬路中間，不好發作。
腔調不好，懟著韓賀問：“你有病沒好？跟著我做什麽。”
韓賀聲音突然飄遠，帶著委屈：“我回家。”
他指尖指了指白義身後的小區，白義回頭看了看，又拽著一張臉，張嘴想說什麽，又閉上了。
心裏活動：我|草你大爺，怎麽住同一個小區？
要搬家！要搬家！要搬家！要搬家！要搬家！
本來以為只同路一個大門，慢慢變成了只同路一棟樓，最後是同一部電梯。
直到同一層… …
白義不幹了！
出了電梯門，直接堵在電梯門外。
伸頭進去給韓賀按了個1，好走不送您嘞！
兩個人高矮差不多，但是由於韓賀頭發梳的整齊逞亮，好像比他高了那麽一點點的樣子。
白義剛按完，韓賀卻一把抓住他的指尖，略微垂頭地看著面前的臉。
白義怫然道：“我說你夠了，你是回家！還是回我家？”
韓賀笑著，一臉柔情繾綣，還略帶一絲絲認真。
“我真是回家。當然，也想回你家，你要是允許，我天天住你家都行。”
白義狠狠剜了一眼，兇惡地說。
“你做夢！我死都不會讓你來我家的。”
韓賀笑著點點頭，一把推開白義的胳膊，然後很自然地走向白義家門口，掏出鑰匙。
白義還以為韓賀要開他家門，上去就攔。
結果眼睜睜看著韓賀插|進隔壁家的門鎖。
… …
白義就跟一塊木頭一樣，看著韓賀眼睜睜進到隔壁去… …
韓賀進門後，他伸出一個腦袋，給不遠處的白義招招手。
“拜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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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義此時猶如火山爆發！
他怎麽住我家隔壁的？所以上次搬家的人，是韓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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